【阅读美文·分享心情·感悟人生· http://xwzx.aarhv.com】
当前位置: 首页 > 情诗大全 > 正文

【江南】一盏灯的温暖(散文)

来源: 情感文章网 时间:2019-12-23 15:36:04

题记:煤油灯见证着岁月的变迁,温暖着童年的身影。构筑起当年无价的亲情氛围,明亮了我很初的双眸。也时时鞭策我秉承那个年代乡下人淳朴的生存法则和做人的道理。

1.

童年的煤油灯,在寂静的时光里穿梭。跳跃的火苗,暗淡而恬静,沿棉芯向外绽放,象是开在灵魂深处一朵美丽的花苞,从老屋的暗夜里破空而来,牵绊出一缕缕乡愁。我似乎能看到那些岁月的身影,迎面而来,与自已相遇,又呼拉拉从眼前跑开,那么生动那么鲜活。

故乡四合院式的老屋,是我生命的起点,也是我人生启蒙很重要的地标。童年的记忆多年来一直牢牢镶嵌在老屋里。穿过岁月的炊烟,老屋里任何一个物件,都曾作为思乡背景的符号出现在心底,那么细腻且充满生命。

老家人把煤油灯称为灯盏。多年后的今天,我用记忆描述着儿时家用灯盏的模样。大多是玻璃瓶容器加铁丝制成的外罩结构,里面装满煤油。铁瓶盖上,焊有一个约3寸高的细烟囱形圆管,棉线搓成的灯芯从圆管里穿出瓶盖。煤油透过灯芯,慢慢渗引上来,用火柴点燃即可。为防手滑,玻璃瓶容器被细细的铁丝编织的外罩紧紧包裹,弯有执手的握把,如普通陶瓷水杯的耳形手柄。检查油灯是否装满,灯芯是否燃短,是每天晚饭前必须做的事情。里屋的很墙角边,摆放着一个大塑胶瓶专门贮备煤油。要是煤油不够,灯芯太短,还得旋开灯盖重新更换。

我出生在故乡的老屋,煤油灯见证着我哇哇落地的*一声啼哭,煤油灯下有我很清晰很深刻的足迹。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时还没有通电,简陋的煤油灯一直是很好的照明工具。四合院式的老屋,分住着十几户人家,每家每户都至少有四、五口人,整个老屋更象是一个大家庭,邻里邻居彼此融洽地相处着。当年的村庄,*下来好多个类似结构的四合院,每个庭院都住着多户同姓人家。没有电视,没有电灯,忙完了白日的活儿,吃过晚饭,大家都喜欢把桌椅搬到院子里。聊天的,讲故事的,小伙子扳手劲的、玩扑克、下棋的。哪里热闹就往哪里挤。庭院更象是一个没有布幕的舞台,每天上演着不同的剧情。淡淡的煤油味在热闹的空气中扩散,小小的火苗在黄昏的屋檐下摇曳,温暖成当年简朴的生活背景。

乡下生活清苦,总会养一些鸡鸭用来下蛋换钱,补贴家用。傍晚鸡鸭就关在自家厨房的竹笼边。那时后门山上的森林茂盛,灌木丛生,野狸猫很多,经常深夜跑到山下的老屋偷咬鸡鸭。狗吠得厉害,竹笼子翅膀扑腾,谁家的鸡鸭又被咬了。大人们醒过来,点着灯盏,吆喝着四周驱赶。望着死伤的鸡鸭,让人心疼。听大人讲,夜狸猫是山上一种长得极象猫的小野兽,有很锋利的尖牙,对家禽是一种很大的隐患,专咬小动物的脖子。来时不声不响,溜时也转眼即瞬,不容易对付。只要夜狸猫来的时候,小孩子总是吓得躲在床上,不敢吭声。为了防止夜狸猫再次下山,当晚的煤油灯就那么一直点着天亮。

孩提时,平时没什么玩具。火柴盒上的贴纸,糖纸,香烟盒,一度是手里把玩的珍品。捉几只小蟋蟀或放几个蚕宝宝在火柴盒里养着。有时也瞒着大人偷拿着小火柴棒放在煤油灯前一根根点着玩,也曾不小心靠煤油灯太近而烧焦额头前的一小撮头发。晚上玩火,常被大人用小木条轻敲在手背上加以吓阻。“玩火的小孩晚上会尿床”,“玩火的小孩晚上会被山上的野狸猫给叼走”。听上去有些唠叨,但想起尿床可能被修理的后果,想起那些被狸猫咬伤的鸡鸭尖叫的惨烈,小孩们立马被吓住了。

那些年,与煤油灯有关的情节,多得说不完,道不尽。

2.

经年之后,煤油灯依然倔强地亮在心底。从童年老屋瓦缝间透出,闪耀成一道道沉甸温润的亲情。

我家四兄妹,大姐,大哥,二姐,我。父亲长年在外,远在数百公里之遥的国企上班,每月省吃俭用,寄钱回来养活全家。只是逢年过节,才可以请几天探亲假回家看望家人。早年老家的田地,就基本上压在了母亲的身上。等到姐姐哥哥年龄大些,力气大些,为家里承担了一部份的活儿,母亲的压力才少了一些。

那些年,平凡的父母把岁月的记忆刻在自已的额头上。我们的欢乐,是父母脸上的微笑;我们的苦痛,是父母眼里深深的忧伤。父母没上过学,没有豪言壮语,却有着一种牵动我心魄的力量,引领着我童年的生命。象煤油灯一样,父辈们默默地发着光散着热。我儿时稚弱的心灵面前,煤油灯就是一种父爱母爱般的温暖和守护。在夜色来临之时,为我提供足够的光明,驱尽黑暗的恐惧,伴随我度过无数个乡村的夜晚,写意出童年清贫生活的真实。

记忆叠印出数不清的浅色画面,母爱在灯光下一片澄明。在低矮的厨房里炒菜,揉着被柴火薰得流泪的眼睛,从满屋的炊烟中走出来,用围裙扑打掉身上灰尘,那是母亲。等孩子们吃完饭,又默默地收拾起桌上的碗筷,张罗着刷锅洗碗,那是母亲。趁着孩子们睡着时,又贴着微弱的灯光缝补着一件件旧衣服,针纳着一双双新鞋垫,那是母亲。蹲坐在板凳上搓洗着一大盆衣服,那是母亲。提着竹篮子到菜园里弯腰摘菜,那是母亲。抓着把谷子撒在地上,一边“咕咕咕”召唤着鸡鸭喂食,那是母亲。

母亲在屋里屋外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做着自已该做的事情。母亲仿佛有永远停不歇的活儿,母亲勤劳的身影与灯光是分不开的。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已经上小学。村里开始通电,老屋装上了电灯,接通了广播。刚装电灯的时候,老屋里的人甭提有多高兴。夜晚开始变得通亮,寂寞闭塞的乡村也随着时代的变迁更新着容颜。

父亲退休后在老家建了新房,一家几口从老屋搬出来。搬家的时候,全家人的神情举止都有一缕花开般色彩与喜悦。特别是父亲,毕竟这是他这辈子建的*一栋砖瓦结构的新房,他当时的心一定是很暖和的。老屋里值钱的,不值钱的,*的花床,圆木饭桌,小板凳,小锄头,都一一地捡拾出来,即便是煤油灯也没有丢弃。

如今,我们四兄妹早已成家立业,在不同的城市生活。老家的新房加高了一层,改造成二层的水泥楼房。母亲和父亲就一直住在那里。只是逢年过节,我们几兄妹才会回到故乡,看望年老的父母。煤油灯下的那些岁月,也似乎成为往事。

回望童年,感动在心的依然是岁月留下的嫣然,那些爱,永远都记得。心中也无数次涌出许多细小美好的情感,并簇涌成万家灯火般的温暖。

哈尔滨癫痫医院地址哈尔滨看癫痫病的医院哪家正规杭州治疗癫痫病专业杭州的癫痫病医院哪家会更有效果

热门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