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参加亲友间一个很重要的聚会,去年五月初,我特意回了一趟远在泾阳的老家。在蒙家桥口转车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不停地看我,在我们目光对视的霎那间,他向我微笑着并立即起身走到我跟前,叫了我的名字。我立刻反应,遇到熟人了。
我回报他一个笑容,没敢做称呼,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聊起来。从地里的庄稼聊到他做工的工地以及这次回家的目的,我也没有从在脑海里搜寻到关于他的任何记忆,或许,他就是村子里一个能认识我而我却不认识的乡亲吧?我们东拉西扯地闲聊着,如果不是他突然提到了小姑,我怕是永远也想不起来,这个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老人竟然是我的姑父,而记忆也因为他的身份的确立变得鲜活起来。
还是在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奶奶带着我和弟弟在小姑家小住过几天。那时姑父还年轻,吃苦耐劳,是种庄稼的好手。他种的西瓜个儿大皮薄沙甜,那种叫“白兔儿”的甜瓜,椭圆的瓜体上顺着纹会渗出胶红的糖稀,他曾带着我和弟弟捡拾河滩上沙土地里的落花生,用香喷喷的炒花生帮我们消磨绵长的雨季……仔细算一算,那段小住之后,我和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因为各自的生活,因为彼此的忙碌,也因为就是逢年过节也不能停下来的工作,我们已经有近三十年没有见过了。但是,因为那年夏天小住的日子,姑父还是那么深刻地记住了我和我的名字,而我却忘记了他和他的容颜,以至于数十年后的偶遇,我竟以惊愕迎对他的笑容和热情,甚至是在我们闲扯了那么长时间后,我始终也不曾记起他。
那些西瓜、甜瓜和落花生以及那个绵长的雨季,它们就在那里,就在记忆深处蛰伏,姑父记得,而我也并没有真的遗忘。
人的一生,总有一些被我们所忽略的东西,也许,它会在记忆的河床上搁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地不被打动,但是它终究不会被岁月所掩埋,总有这样那样的机缘唤醒记忆,促使情感再度涨潮,促使亲情的暖流再度回归。我庆幸,这些年他健康、我安好,一切还来得及。但是,还是不要让亲情做这样长久的等待,我们无论背负怎样沉重的生活,都应该学会给彼此心灵的假期,去回归亲情,毕竟,那是给你希望和支持的很初的地方,能够让你有力量和勇气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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