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总有一个画面在出现,那就是童年的影像。脑海里,总有一片如梦似幻的芳草地,那就是生我养我的小山村。
三十年前,我生活在偏僻而幽静的小山村。村子不大,四周绿树环绕,树,多为白杨垂柳。村子外面,就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村与村之间也是仅容牛车通过的窄窄的泥土路。再远处就是连绵不断,起起伏伏的太行山脉了。
记忆中村里好像就是这么多东西了。然而有几样印象很为深刻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淹没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却在我的脑海中是那么的清晰。它们,在呼唤我,用我拙劣的笔迹记录下来,也许再晚些时候,连这些记忆的碎片都会湮灭。
(一)碾盘
在我家巷子口,伯伯家大哥的后院,有一个硕大的碾盘,青石凿刻而成。
石碾,百度百科解释为是一种用石头和木材等制作的使谷物等破碎或去皮用的工具。由碾台(亦叫碾盘)、碾砣(亦叫碾磙子)、碾框、碾管前、碾棍(或碾棍孔)等组成。
就是这么个庞然大物,很起码当时在我看来是庞然大物,因为这个东西我弄不动,拉也好推也好,它纹丝不动。然而娘和婶子大娘们却能运用自如,那时的愿望就是盼着自己快快长大,好推动碾子。
隔一条街的绣姑那会儿长的可漂亮了。圆圆的脸盘浓眉大眼薄嘴唇,长长的麻花辫一直垂到腰间,发梢轻轻扬起,宛如木刻画上的人物。她推磨时,脸上白皙的皮肤很快红润了起来,还泛着光泽,几圈下来头上就冒汗了。停一停,用笤帚疙瘩扫扫不听话的玉米粒子,金黄的面屑,唰唰漏在下面的布袋里。很快就是小半袋。劳动的女人很美!我总是怀疑绣姑是不是从电影屏幕里走出来的人。
这一幕,至今还深深烙印在我脑海中。从很素朴的画面中感受很朴素的美,生活中劳动是无上的光荣。没有人大书特书,只有乡邻们的言传身教。
(二)辘轳.井
三爷爷和大伯伯家中间有篮球场那么大一块空地,有一口水井。
记忆中的清晨,就可以听到辘轳"吱呀吱呀"地响,寂静的村落,这种响声穿的很远,很是悠扬悦耳。然后就听到扁担的"嘎吱嘎吱"响声和"咚咚咚咚"的脚步声,是啊,勤劳的人儿起的早,树梢的麻雀也"嘁嘁喳喳"凑热闹,好一曲山村交响曲。也许我多年养成早起的习惯就是从那时开始吧。
其实水井边有一个大青石做成的喂牛的食槽,被女人们当做洗衣盆子用了。两棵槐树是天然的凉衣架子,只一会儿功夫,绳子上会飘起五颜六色的衣物。孩子们很爱玩的自然是穿行在绳子中间捉迷藏。那飘飘荡荡的衣物,宛如花蝴蝶一般点缀着本来就绚丽多姿的金色童年。
偶然间看到一只麻雀从井口蹿出,我会揣测是不是井里有一只青蛙,刚刚和麻雀对话,要麻雀把自己对亲朋好友的问候捎到。
青翠的苔藓里是不是有一个蚂蚁的王国,而七星瓢虫是不是已经和蚂蚁和解,没准还会握一握手呢!
太多了,那么多联想和想象,也许就是起于此呵!
(三)织布机
一台织布机,那会看来宛如迷宫。一间房子那么大的机子,大部分是木头做的,只在接头处用铁钉子固定。我家曾经有一台织布机,放在窨井里的。窨井一般是在偏房的底下,类似现在的地下室,一般是青石砌成,冬暖夏凉,比较恒温。因为织布对环境要求特别严格。空气太干线子易断,空气太潮线子易打结。窨井温度刚刚好正合适。
很羡慕会织布的人,左脚一蹬右脚一蹬,右手一推挡板,左手一穿梭子,"咯嗒""哗啦",千条万缕,经纬分明啊!挡板后面就是密实的布匹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老粗布"的出产地,纯手工绿色无污染布匹。一块老粗布,用上十几年是没问题的。
几年以后,读到《木兰诗》"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眼前又会浮现出那古老的织布机和穿经走纬的"哗哗"声。
一切的一切,都成为留在记忆里的永恒了。因为这三种东西,已经和童年岁月一样,不见踪影了。不管在与不再,都曾给曾经的岁月留下斑斓的色彩浓艳的笔调奇丽的声色,都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啊,心底的那份遥远的呼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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