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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黑夜划过长空(散文)

来源: 情感文章网 时间:2019-12-09 17:51:18

黑夜降临了,永远都是那么恰如其分。无意之中就悄悄地进入,一抬头,一睁眼,看见的就只是黑色,夜色浓厚,隔断了漫无边际的瞭望的视线。走近推开窗,将头探出,一股徐徐的清风迎面而来,冲淡了空气的闷热,也瞬时间将屋内的烟篆冲散了,这就好比将一个小天地给破坏了一样,让人扫兴,让人叹息。窗外的景色很平淡,远处微弱的灯光照亮了树梢,树下的行人也如影子般在移动,还有沉默的小草,残淡地生长在树下,显得苍白无力,直愣愣地看看自己头顶上的树叶,唯恐它们离开了似的,它们都如景象般映入眼帘,站在窗旁的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又或许也在某个人回首一瞅的一刹那这窗旁的人也成了他眼中的景,相互映衬,互为眼中的景,共同营造着滚滚红尘……

指间的烟已燃成灰烬,抽身走向房间,站在某个地方,突然看着天花板,又看看书桌,桌上那一沓皱干的报纸还未看完,将书桌整理一番后,静静地想着,这一年多,每当心绪扰乱平静的内心时,那便需要听听心灵的声音——一种来自很原始的呼唤。或静若安静的湖水、或奔驰如野马、或波澜如大海,任凭它无拘无束地奔跑,极力地撞击海岸,直到停下,静心平息。困顿而又窘迫,迷乱而又不知所措。这世间终究有我所不乐意,也有我所不留恋的,总想,如果能幻化成一只鸟,越过万水千山,然后在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地方安定,直到老去。让远方埋藏我的青春,让岁月吞噬我的灵魂。不再执迷于这虚妄的人间,并不是每个明天都是值得令人庆幸着它依然存在。看淡了股股红尘,看厌了潮起潮落。尘琐事抛于脑后可却缺乏勇气,或许又放不下明天,那个未知之数永远在蛊惑人心,给你以希望,但又让无常掺杂其中,于是便失了得,得了失,硬生出这无端的烦恼。无法去掌控它瞬息万变的玩弄,而只是默然的接受,静静地走在它为你设计的路途,而那一个个断口却时不时在凸显,为了追求美与幸福,我一次又一次努力跃过断口。

思绪漫无边际地飘荡着,落下了点点芳香。遭遇离与别的抉择,感受梦与实的欺骗,回味聚与散的苦痛,这一切就好像是一种莫名的感触直面袭击着我,一步一步地磨炼着我,这就是一种惊醒,它在束缚着我,束缚着信心,让我心存余虑,然后冷不妨地将我推入阴霾的天空之下,视野变得狭窄,变得模糊,而后变得更加困惑,更加不解。眼前的景始终迷惑着,就像是一种假象,你不走近,不会觉得它原来并不存在。直到我冲破这一团迷阵。有时候,这就宛如是一场梦境,因为视线的干扰,突然看不清眼前了,只是觉得哀伤,觉得无助,继而顿足不前……

继续追寻着如灰尘的记忆,一层帷幕若隐若现地遮挡了我们的视野。我仿佛看到了另一番景象。表象就像是魔鬼,让人沉浸于中,而不自知。本是一条小沟,但被月光下的阴影所掩住表面的裂痕后,便觉得如临深渊,其实你需要的只是一双能分辨其中的眼睛,而不至于站在原地,裹足不前。人往往是这样,过度谨慎有时会倾向于毫无冲劲,有的时候,需要一种冲动,一种毅然的决然,这并不是盲目,而是一种目光,一种对事物的拿捏,一种理性之下的决策。

又点起了卷烟,看着现实而又残酷的双眼,它盯着我发慌。现实残忍将我紧紧地限制在一个狭窄的天空之下,那里充满着悲伤、失落、宿命论,而变得毫无斗志可言,极力呐喊这虚伪的世界,我不愿,不愿……

不愿成为俘虏,命运的俘虏,那只不过是一种自缚,自甘堕落。梦想的世界让你沉醉,现实的世界让你苏醒,梦想,无形的动力,你不败的灵魂;而现实,严重的阻力,你紧闭而又威严的铜门。必须穿过如沙漠般的现实,才能到达彼岸,踏上绿洲,或许那时朱红色的铜门也悄悄地开了。

当我回过神来,时间似乎滴水一样,滴滴答答地流逝了,夜思给了我很多。又一次走近窗棂,那灯光,那树影,那草地,如一幅定格的画直挂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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